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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国少将被老娘一巴掌扇哭,22年不回家,他到底在干嘛?

点击次数:182 发布日期:2025-08-18

开国少将被老娘一巴掌扇哭,22年不回家,他到底在干嘛?

1970年春天,河北保定113师的大门口,哨兵小伙子笔挺地站着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拦住了一个想往里闯的便衣老头。

“军事重地,闲人免进!”小伙子声音洪亮。

那老头眉毛一横,嗓门比他还大:“去,把你们师长裴飞正给我叫过来,让他跑步来见我!”

哨兵心里直犯嘀咕,这老头谁啊,口气这么冲?可没等他反应过来,他们师长裴飞正真就一阵风似的从营房里跑了出来,到老头跟前“啪”地一个立正敬礼:“老首长好!”

窗户后面探出好几个脑袋,那些年轻士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这个被拦住的老汉,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开国少将贺健。说起这位将军,那故事可就长了,尤其是22年前他回家探亲,被自个儿亲娘当着全村人的面,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,将军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。

这事儿,得从头说起。

时间倒回1910年,湖北黄安,也就是后来的“将军县”红安。这地方风水奇特,出了两百多个将军,是革命的摇篮。贺健,那时候还叫贺安良,是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娃。

他从小就不爱念书,成天逃学,挨打成了家常便饭。有一次,又被他二哥逮着一顿揍,脸都给抽肿了。贺安良一赌气,扭头就跑出了家门,他爹在后面气得跳脚骂:“有本事去当兵,当了兵就别回来!”

谁能想到,一句气话,竟然成了这孩子一辈子的谶语。

四年后,这个犟骨头又回了趟家,在村口对着爹娘,他撒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谎。他拍着胸脯说:“爹,娘,我出去学打铁,学门手艺养活自己。”他娘给他收拾的褡裢里,装着干粮和几件破衣裳,沉甸甸的。可只有贺安良自己心里清楚,那里面还藏着一个赤卫队的红袖章。

这一走,就是天南地北,炮火连天。

1930年,鄂豫皖苏区搞得红红火火。红四方面军征兵处,贺安良蘸着墨水,在登记簿上写下了两个字:“贺健”。他跟登记的同志说:“以前叫安良,不安也不良,今天起,我要保国卫民,就叫贺健吧!”

刚入伍三天,连枪都还没摸热乎,就赶上了一场遭遇战。这个自称“铁匠”的愣头青,居然在战场上靠着一股蛮劲,一个人没开一枪就俘虏了三个敌人,还缴获了一挺机关枪。

这事儿传到徐向前耳朵里,徐总指挥看着战报,笔尖一挥,批了几个字:“熊班长升排长!”贺健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,嘿嘿地傻笑,心里却有点发酸,仿佛又挨了老爹一记大耳光。

从那以后,贺健这块“铁”,就在革命的熔炉里,被锤炼得越来越硬,越来越亮。

抗战时期,郯城战役打得昏天黑地。醋大庄阵地上,已经是八路军营长的贺健,随手抓了把黄土,把自己的大刀片子擦得锃亮。九百多号鬼子和伪军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增援,贺健手底下就一百二十来号人。

硬拼是傻子才干的事。贺健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他让人在村子东头放火,西头擂鼓,北边山坡上往下滚石头,搞得跟千军万马似的。伪军那边立马就慌了神,大喊:“八嘎,八路的主力在这里!”

就这么着,他带着一百多人,硬是把九百多敌人死死地钉在原地,整整周旋了三天三夜。战后,罗荣桓知道了这事,一拍桌子,乐了:“这个贺健,打仗就像打铁,一锤子一锤子,越打越结实!”

到了朝鲜战场,贺健已经是38军的副军长,指挥着王牌中的王牌——113师。在三所里穿插战中,为了堵住美军的退路,他下了死命令,要求113师在14个小时内,强行军72.5公里,必须赶在美国人的汽车轮子前面。

那是什么概念?士兵们脚底板全磨烂了,血泡连着血泡,累得快要散架。贺健自己也红了眼,一把从战士手里夺过机枪,扛在肩上带头往前冲,嘴里喊着:“跑不过汽车,咱们就用命去填!为了胜利,冲啊!”

这一战,113师打出了“飞虎师”的威名,也为38军赢得了“万岁军”的至高荣誉。彭德怀总司令的嘉奖电报最后那句“三十八军万岁”,成了这支部队永恒的勋章。

1955年授衔的时候,贺健抚摸着自己肩上那颗闪亮的将星,嘴里不知道在念叨啥。身边的人凑近了才听清,他说:“要是我爹能看见,不知道还会不会骂我那个熊孩子……”

一晃到了1952年,贺健被派到南京军事学院学习。一个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,如今却对着识字课本抓耳挠腮,比打一场恶仗还费劲。他的勤务兵无意中发现,将军的枕头底下,总是压着一张已经泛黄的全家福。

那年秋天,他终于请了假,回到了阔别22年的家乡。

他骑着高头大马,在村口那棵老枣树下勒住了缰绳。树底下,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,正眯着眼睛朝他这边望,那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娘。

“娘!安良回来了!”贺健翻身下马,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,双膝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就跪在了生养他的黄土地上。

母亲那双枯柴一样的手,颤巍巍地伸过来,先是摸了摸他肩上的军衔,又摸了摸他的脸。突然,老人家扬起手,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贺健的脸上。

“你这个狠心的娃!一走二十二年,连一封信都不往家里捎!”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这一巴掌,把将军打得泪如雨下。他一把抱住母亲瘦弱的身体,哭得像个孩子:“娘,您再打我几下,再打几下……”

那天晚上,在昏黄的油灯下,母亲捧着他的手,才发现他的右手食指,被炮弹削去了一小半。老人家捏着儿子残缺的手指,眼泪一滴一滴,打湿了自己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衣裳。

时光荏苒,就到了开头那一幕。

1970年,贺健将军一身便装,来到保定113师。他为什么非要找裴飞正?这里面还有一段渊源。当年在鲁中南军区,裴飞正还是个小兵,因为受不了残酷的战斗,当了逃兵被抓了回来,按纪律是要枪毙的。

是贺健力排众议,把他保了下来。贺健指着裴飞正的鼻子说:“小子,我信你是个有种的!死在自己人枪口下算什么本事?留着命,去战场上把罪赎回来!”后来,裴飞正果然没让他失望,成了一员猛将。

如今的老部下,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师长。而贺健自己的长子,也正在这个师里当一名普通的士兵。

父子俩在军营的梧桐树下见了面。儿子紧张地并拢脚跟,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贺健喉头滚动了半天,千言万语,最后只挤出来几个字:“黑了,也壮了。”

回去的吉普车上,气氛有些沉闷。将军忽然对司机说:“开慢点,绕道去一趟供销社。”

他在供销社里,把自己身上带的津贴全都掏了出来,买了整整八盒糕点。司机很奇怪,问他家里不是七个孩子吗?贺健低声说:“还有一个,是我的大女儿,虽然早就没了,但那份,也得给她留着。”

2008年,98岁的贺健将军在大连病危。弥留之际,他对围在床边的子女们留下了最后的嘱托:“等我走了,把我……把我葬回红安老家……离你奶奶的坟,近一些。”

窗外的柳絮,正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,恍惚间,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离家的清晨。对这位戎马一生的将军来说,心里最深的烙印,或许不是肩上的将星,也不是赫赫的战功,而是当年在村口,母亲那记带着枣花香气的巴掌。

那一巴掌,打得真疼,可也打得真暖,成了他一生中最痛,也最珍贵的一枚勋章。

说到底,将军脱下军装,也是爹娘的儿子。他们扛起了国家的安危,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,装的还是家。一辈子在外面冲锋陷阵,到头来最想念的,可能就是离家时的一碗热饭,和回家时那一记滚烫的巴掌。这才是真正的人,一个有血有肉的中国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