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堂门口那天的空气有点闷，像夏天没开空调的公交车。人还没进门，筷子声就碎成一地。小田站在窗口前，手上的餐盘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，抖得厉害。他早上肚子空着，打菜时脑袋一热，抡圆了盛。等吃到一半，胃一阵翻江倒海，他盯着剩下的糖醋排骨和青菜，那心情，和高考作文卡着800字一样难受。

倒菜的那一下，他以为没人看见。现实却像慢动作回放，书记正好站在他身后。那位书记，平日里看着和善，今天偏偏脸上一层乌云，开口气势堪比世界杯决赛现场解说员突然爆麦。声音一落，连副局长都跟着噤声，夹着的红烧肉悬在空中，像要定格成历史名画。

说起书记，老资格的人都知道，他有点“粮食情结”，年轻时下乡，能把冷馒头嚼出诗意。每次食堂有人剩饭，他那双眼睛里总藏着点什么。这天，他盯着垃圾桶里的剩菜，声音里满是火气：“你知不知道，这一盘菜能顶山里娃几顿饭？去年扶贫，老汉一天啃俩冷馍。”

小田站着不敢动，冷汗从后背一直流到鞋子里。恰巧那天食堂师傅正好出来，锅铲掉地上，响声清脆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特效。旁边有个小年轻，赶紧扒拉盘里的饭，嘴里还念叨着“别看我，别看我”。气氛就这样凝固了，像冬天的冻豆腐。

其实小田平时挺规矩，熬夜改报告算是家常便饭。体制内的生存法则里，打菜多了能算错误吗？偏偏书记抓得紧。解释？别提了，嘴硬顶撞只会让自己更难堪。那场面，和球星比赛时被红牌罚下没两样，谁都看着你，却没人敢帮你说一句话。

书记上手从垃圾桶里捞馒头，擦了擦灰，递到小田面前。那一刻，像极了体制内的“教育现场”。说不上是严厉还是尴尬，反正馒头最后还是进了小田的嘴。旁边有人偷偷咽口水，有人低头扒饭，场景比任何综艺都真实。

这事不只是食堂里的八卦。换到体育圈，明星球员浪费饮用水、扔掉半包面条的新闻，分分钟上热搜。网友盯着屏幕，评论“浪费可耻”，转头自己点外卖剩一半。“节约粮食”四个大字，常年挂在墙上，真正能做到几个人？去年中国餐饮浪费量3500万吨，食堂、饭店、外卖平台轮番助攻。你说教育有用没？第二天饭点，窗口前果然多了几个打半份菜的。

书记那点“泥腿子”脾气，有人说太过，有人觉得正好。可体制内这种教育法，往往比会议里的口号更扎实。有的年轻人觉得委屈，有的老同志回味无穷。两代人观念撞在一起，像球场上的对抗赛，结局永远猜不透。

下午，小田去给书记送文件，门没敲响，瞄见桌上的搪瓷缸子，缸身掉漆，红字写着“粒粒皆辛苦”。那一瞬间，他把早上的窘迫咽进肚子里，转身给食堂打电话，请打饭师傅以后给他盛半份。成长这东西，往往不是靠说教，而是靠一场小尴尬，扎进心里，变成习惯。

舆论这玩意儿，风向说变就变。今天是小田，明天也许轮到哪个球星、哪个明星。网友的显微镜下，没有一粒米能躲过去。可说到底，谁又不是偶尔失手？忙到忘了自己胃口，打多了饭，剩下那一口，谁没过？

食堂的故事没完。第二天，副局长们打饭都变得谨慎，窗口前有人开玩笑：“今天别浪费了，书记可还在。”气氛松了点，还是没人敢多盛。大家都学会了低头扒饭，假装自己早就懂了节约这门老学问。

你是不是也曾在食堂窗口犹豫过？手上餐盘沉甸甸，心里盘算着吃多少才刚好。对了，今天你吃饭，是不是也多打了点？要不留言说说，别不好意思，书记可不盯你，咱们都在生活的食堂里，谁还没剩过点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