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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华基金冯帆:组合思维+量化手段——固收+的攻守之道

点击次数:110 发布日期:2025-11-23

来源:郁言债市

访谈金句分享

我们强调“组合思维+定量手段”的做法。“组合思维”指的是,固收+要同时体现出我们在资产配置和回撤管理的竞争力;“定量手段”指的是,在获得超额收益的过程中,要有系统化、规则化的策略体系支撑,从而提高组合收益的可持续性和策略的可复制性。

如何做资产配置?首先,要确定长期的含权中枢,即SAA(战略资产配置),这和产品定位相关。其次,在中短期TAA(战术资产配置)层面上,要把握好三个原则加一个体系。三个原则,一是做匹配的工作,而不是做预测的工作;二是做资产之间的协同;三是做股债之间的平衡。

如何控制回撤?我们对于回撤的管理是全流程的,分为事前、事中和事后三个阶段。事前,我们要明确每一个产品的回撤目标;事中,我们希望加强组合运行过程的稳健性,尽量减少在实际回撤后被迫砍仓的次数;事后,即如果已经出现了回撤,并且威胁到了回撤目标的管理,此时需要降低敞口。

如何对固收+的三类资产做量化管理?对于股票的量化管理,首先要制定一个清晰的类属基准,然后围绕这个基准,制定一个实现超额收益的策略;对于转债的量化管理,我们希望能够折价去买转债的不对称性;对于纯债的量化管理,我们也有择时和择券两套体系策略。

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并不是细节的量化手段或者写代码的能力,而是我们对于资产定价逻辑的理解,然后通过量化策略把这种理解表达出来,使其能够稳定、规则地实现。

对固收+的三类资产,后续应该关注哪些因子?这一轮股债行情的切换,资金维度的变化是主导力量,体现在股票和债券夏普比率的收敛——股票的夏普比率在改善,而债券的夏普比率在下降 。这可能驱动着全市场泛固收类的资金在低利率、高波动的环境下,向含权策略和资产迁移,这个力量对于资产定价的主导性比较突出。

对于突发事件,我们应该基于弱者的角度,结合资产本身的估值水平和对突发事件的计价程度,检查组合是否有需要调整的风险敞口。对于债券资产,由于现在并未恢复到盈亏比优势特别强的状态,所以股债对冲的实际效果可能有限。

感谢大家对郁见投资的关注,第134期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银华基金冯帆。

冯帆,从业12年,现任银华基金养老金及多资产投资管理部,股债混合团队基金经理、投资经理。曾任华夏未来资本宏观策略研究员;2015年8月加盟银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,历任宏观利率研究员、基金经理助理。

01

请问您认为固收+产品的投资定位、投资思路和特征是怎么样的?

我们的固收+产品首先会按照风险收益特征做分档:从低波的追求绝对收益型产品,到中低波、中波、中高波,一直到高波。不同风险收益特征的分档下,产品的含权仓位中枢及其波动区间都会有区别,并且资产和子策略的组合方式也不一样,比如在低波分档中,可能会有纯债+转债的一级债基策略产品;在中波或者中高波分档中,可能会采用股票+转债+纯债的综合做法。但共同的特点是,在各自的波动定位下,我们都要做到有效承担风险的目标,即组合的含权敞口要有特定的盈亏比特征,力争上涨弹性大于下跌弹性,在每一轮市场波动过后力争实现产品净值的不断创新高。总而言之,我们会在每一个波动定位下追求卡玛比率的优化。

其次,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固收+产品,我们都会强调“组合思维+定量手段”的做法。“组合思维”指的是,我们希望固收+产品不是简单地将股票、转债、纯债进行拼接,而是要同时体现出我们在资产配置和回撤管理的竞争力。“定量手段”指的是,我们希望在细分资产上努力获得超额收益的过程中,有系统化、规则化的策略体系支撑,而不是基于阶段性主观观点的表达,这样才能提高组合收益的可持续性和策略的可复制性。

02

请问您具体是如何做资产配置的,又如何控制回撤?

资产配置方面,固收+是一个整体,客户最终拿到的是整个产品的管理结果,而不是某类资产的超额收益。所以,我们希望通过组合层面的有效管理达到1+1>2的效果,从而在长期维度下让固收+产品呈现出更好的风险收益特征。

在具体实现上,组合思维体现在资产配置和回撤管理两个方面,这两个方面都不能单从某类资产超额的维度去解决问题,尤其是资产配置。与权益产品不同,固收+产品始终面临着调整资产权重的难题,如果做错了,对组合风险收益特征的伤害非常大。所以,我们希望把资产配置这个复杂且重要的难题,尽量落地为一套可执行的标准。

首先,要确定长期的含权中枢,即SAA(战略资产配置),这和产品定位相关。比如银华增强收益被定位到中高波,其长期的股票与转债中枢也相应明确下来,这就有了一个长期的配置中枢。

其次,就是决定什么时候高于该配置中枢,什么时候低于该配置中枢,这就涉及到了中短期TAA(战术资产配置)层面的问题。在这一层面,我们要争取比主观预测更加的规则化和科学化。就我而言,要把握好三个原则加一个体系。

三个原则,一是做匹配的工作,而不是做预测的工作。预测是指预判宏观环境和资产价格涨跌,然后押注到超配或者低配的方向上,为的是赚取能够持续准确预测的钱。但我们想做的是匹配的工作,希望先把现在的宏观环境和资产价格水平刻画清楚,然后与我们当下的配置结构做对比,看是否匹配,如果不匹配就做校正。总的来说,就是总是把当前理解好、做到位,而不是寄希望于准确预测未来。

二是做资产之间的协同。固收+的产品形式提供了一个多资产多策略的平台,我们要充分发挥这个优势。当含权敞口在资产配置层面制定下来后,就会涉及到风险预算的分配问题——具体是分配给股票多,还是分配给转债多,这就要比较两类资产的盈亏比。比如:从2024年四季度到2025年一季度的这段时间,我们认为转债的盈亏比优势更突出,因此在风险预算上是关注转债的;但从二季度开始,随着转债的估值逐步修复到位,甚至进一步攀升至历史高位,我们就逐渐降低转债的关注,相应提高股票的关注水平。总的来说,我们希望总是把风险预算分配给有盈亏比优势的类属资产上,力争使得整个含权仓位处于有性价比的状态。

三是做股债之间的平衡。在含权仓位确定之后,我们希望在配置层面去讨论债券组合的久期问题。当然,前提是债券资产本身作为风险资产的对冲工具,其成本要合理。一个反例是,今年年初债券的估值过度计价了降息预期,此时债券作为组合对冲工具的成本是偏贵的,保持高久期不但难以对冲风险资产的波动,甚至可能引入新的波动,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不会固守“高含权仓位对应高久期”的原则,而是选择了相对较低的久期水平。但在其他大部分时间,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在股债之间找到一种平衡,长期视角下实现优化组合夏普比的作用。

一个体系——胜率、赔率的打分体系。建立这样一个打分体系,核心是希望能够全面、客观地描述当前的宏观配置环境以及资产计价程度。我们并不指望这个打分体系成为一个精准的择时模型,能够在市场的绝对顶部精准地发出逃顶的信号,或者在市场的绝对底部精准地发出抄底信号。事实上,除了过拟合的策略外,很难有一个高胜率的方案能够实现精准择时。我们更希望做的是“模糊的正确”——通过这样的定量体系,能够帮助我们把大类资产处于相对优势和劣势的阶段刻画出来,进而帮助我们做资产排序和风险管理。

在胜率的维度上,我们会借助一些自上而下的指标,例如增长类的因子、广义信用类的因子、通胀因子、流动性因子和资金动向的因子。通过定量刻画这些宏观因子,我们大体上能够刻画周期的位置、变化的方向&斜率和整体宏观环境的热度。

在赔率的维度上,我们会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捕捉,例如资产本身的估值水平和资产之间的相对比价。同时,我们也会结合一些中短期维度的信息,例如情绪面、交易拥挤度和衍生品市场的信息。

最终,将胜率和赔率综合起来,通过投票机制给出信号。我们希望它是一个低频有效的信号系统,在大部分时候可以不发出信号,这时候我们就专注于不犯错,同时力争做细分资产上的超额收益。但在少数出现明确信号的时候,我们要非常重视,去看信号发出的逻辑,并且审视我们当下的资产配置结构是否处于匹配状态。总而言之,要尽量避免沉浸于一些主观的、片面的、或者已经被市场充分定价的维度,以胜率和赔率的综合视角去把握那些相对全面和客观的变化。

在回撤管理上,不管是以绝对收益为目标的低波产品,还是中高波产品,我们都重视回撤控制,毕竟固收+如果只攻不守,在长期看也难以实现好的结果。我们对于回撤的管理是全流程的,分为事前、事中和事后三个阶段。

事前,我们要明确每一个产品的回撤目标。追求绝对收益的产品比较明确,是一些比较硬性的目标,比如年度正收益目标以及最大回撤不能超过给定值。对于相对收益产品或者中波以上的产品,就要在含权中枢下,利用长期的年化收益目标和卡玛比率目标,倒算出回撤目标。例如中高波产品的年化预期收益目标约为6%到8%,卡玛比率目标是1.5倍以上,倒算出最大回撤目标约为4%到5%。这样形成了一个回撤的锚,从而帮助我们长期实现上涨弹性大于下跌弹性的管理目标。

事中,我们希望加强组合运行过程的稳健性,尽量减少在实际回撤后被迫砍仓的次数。事后砍仓的回撤管理方式非常被动,因为在市场深V调整的过程中,很可能会减在底部,最终导致磨损很大。所以在事中,就要尽量降低被迫事后应对的次数,尽量把风险消化于无形。其中有两点比较重要。一是在细分资产的策略构建当中,要把安全边际和估值保护放到相对重要的位置。我们在构建股票的量化策略和转债的择券策略时,都会尽可能规避过高估值的资产,从而大幅降低击穿最大回撤目标的可能性。二是警惕细分资产以及子策略进入阶段性强正相关的时段,因为这种情况对应着组合面临很突出的共同风险暴露,往往容易击穿最大回撤目标,这时我们需要提前准备一些应对措施。以上两个方面相结合,就可以通过提高组合运行的稳健性,减少被迫事后应对的次数。

事后,即如果已经出现了回撤,并且威胁到了回撤目标的管理,此时需要降低敞口。但更重要的是,要同时明确在什么条件下再加回来,以及加多少。这里可以借助定量手段来制定仓位回填策略,例如细分资产CPPI与组合风险预算分配相结合的机制。

03

请问对于固收+涉及到的三类资产(股票、转债和纯债),该如何去做量化管理?

在类属策略的实现上,我们的核心目标是尽量避免基于主观的阶段性观点去追求超额收益。主观性观点时对时错,最大的问题在于其可持续性和可复制性很难把握。我们希望获得超额收益的背后,有一个稳定有效的策略系统作支撑,这就是我们选择量化策略的原因。

落脚到三类资产,首先需要说明的是,这里我们主要讨论类属资产超额收益的问题,而仓位的问题我们已在资产配置层面讨论。

关于股票的量化管理,首先要制定一个清晰的类属基准,比如不同的产品上,分别以中证800、中证A500、红利低波等作为类属基准。然后围绕这个基准,制定一个实现超额收益的策略。

股票是我们量化成色最高的细分资产,我们通过纯量化策略进行运作,不做主观风格或者赛道的选择。具体来说,我们以多因子策略为核心做指数增强策略。例如中证800增强,我们是以基本面因子为主,进行低频指增策略。目标是在样本池内部找到长期有超额能力且稳定的优质单因子,然后在低相关性的各个维度下聚类整合,最终打分排序,从而在中证800中筛选出100只股票。这样选出的组合就不会偏配风格或者赛道,且有望能够穿越短期的风格、赛道、行业和周期,淡化对市场阶段性热点的纠结,持续稳健地积累超额收益。

在实际运作的过程中,我们还会把800只股票进一步切分为300+500,对应每个样本池里有效的单因子和处理方式会有区别。单一因子类型(如成长、质量类)的有效性往往呈现周期性特征,但我们可以通过不同类型因子的组合,通过“此消彼长”的互补效应,力争积累相对中证800的超额收益。

那么,有哪些有代表性的因子?我们筛选的维度,和主动股基经理的选股框架比较接近。我们会去关注一些大的维度,比如:估值维度、质量维度、成长维度和量价维度。当然,这是一个粗线条的划分。我们在每个维度内部,都会做因子挖掘,找到在样本池里的有效因子。比如,在成长维度下可能有好几个有效的单因子,它们在构建的逻辑和捕捉的有效信息上可能有差别,并且相关性不高。我们会把这几个有效因子做聚类,最终实现多因子打分筛选的过程。当然具体因子的挖掘,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独特的方法,目前我们是以基本面因子为主。

另外,我们希望策略本身是可解释的。尽管基于机器学习的选股策略有锐度,但在阶段性失效的时候,它的可解释性不强,从而导致不知道要如何改进。因此,从产品运作角度来说,完全利用机器学习来选股的潜在风险较大,我们更希望在固收+的平台上持续稳定地积累超额收益。

对于转债的量化管理,我们希望能够折价去买转债的不对称性。所以从这个目标出发,“折价”和“不对称性”的计算一定会涉及到定量的筛选标准。这中间分成几个层次。首先,从绝对定价的方法出发,对市场上的存量转债进行统一标尺下的理论定价,再与实际的交易价格相比较,这样每只转债就会有对应的折溢价状态。然后,将转债的折溢价幅度排序,筛选出相对折价排在前三分之一的转债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大体上能够把有期权定价优势的转债初筛出来,力争保证转债组合整体的风险收益特性。

在初筛的基础上,我们将这些转债分为偏股型、平衡型和偏债型,再对处于不同价格带的转债做指标增强。当然,对于不同类型的转债,增强的指标会有区别,比如偏股型转债在正股层面会和股票量化策略共享一些因子;平衡型转债主要考虑其凸性,以及为凸性所支付的成本;偏债型转债,主要考虑其真实的债底有多高(决定了它的安全边际),以及更重要的是波动率上升潜力(决定了其期权价值恢复的能力)。做完不同类型转债的指标增强后,我们最终筛选出一个量化组合,理论上就可以直接跑实盘了。

但是我们发现,转债还有一些别的维度难以完全通过量化方式进行刻画,例如条款博弈和信用风险。因此,我们还需要再加一道主动增强的步骤。我们会把任务下放给转债研究团队,请他们提供一些单纯从量化维度无法充分定价的信息。经过主动增强的处理后,一些个券可能会从组合中剔除,而另一些个券由于叠加了额外的定价信息,重视程度可能会提高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我们一定要先用量化的方式构建组合,保证整个转债组合的风险收益特征后,再考虑主动增强的问题。不能因为研究员对某一只股票跟踪得很好,就去买对应的转债,这可能会导致落地到转债层面的风险收益特征变形。拉长时间来看,我们的策略从量化维度上有望跑赢中证转债指数;加上主动增强后,我们力争把尾部风险规避掉,同时也有望能够覆盖一些个券额外的增量信息。

对于纯债,我们也有择时和择券两套体系策略。择时方面,和资产配置打分模型类似,都是从胜率和赔率出发,但我们会根据债券本身的资产属性做“本地化”的调整。比如在债券的择时框架下,我们会把打分体系拆解成宏观基本面维度的指标因子、资金面维度的指标因子、微观交易情绪和机构行为类的指标因子。最终通过这种综合的打分机制,回答接下来一段时间策略方向的问题(例如久期策略是否占优)。在这之后,我们就会进入择券策略。例如,如果久期策略占优,我们可能就要在久期类资产中挑选个券,是买国债、地方债还是政金债,是买超长债、长债还是中短债;如果久期策略不占优,我们可能就会采用Carry策略去运作,在信用类品种中寻找利差轮动的机会。

总而言之,先择时再择券。我个人认为,严格来说这不能算作量化策略,而更像是以定量的方式去制定短期策略思路,以及比较各品种、期限债券的持有期收益。如果仅靠肉眼,只能在两两债券之间比较,而我们如果要进行全局、系统的跟踪与比较,则需要一个定量系统。

04

请问您在信用品种上,估值性价比外是否会关注债券的流动性问题?

我们主要关注债券的估值性价比,毕竟我们做的是凸点轮动的策略,以便于在长期能够有效地积累超额收益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会尽量在保证流动性的前提下,去遵守这个策略。那些流动性特别差、信用下沉的债券本身就不在固收+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
05

请问你们量化策略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?

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并不是细节的量化手段或者写代码的能力,而是我们对于资产定价逻辑的理解,然后通过量化策略把这种理解表达出来,使其能够稳定、规则地实现。通过回溯,我们可以知道策略在过去的长期风险收益特征,在当下运行过程中的归因分析,以及在未来可以迭代改进的方向。

06

请问对于股票、转债和纯债这三类资产,后续分别应该关注哪些因子?

从胜率和赔率的打分体系出发,我们发现,在过去一段时间都没有明确的胜负手,这就指示我们要围绕产品的定位和配置中枢专心做好结构。同时,宏观基本面维度的变化相对缓慢,对于资产定价的敏感度也不高,但资金维度的变化值得重视。我们能够看到这一轮股债行情的切换,资金维度的变化是主导力量,体现在股票和债券夏普比率的收敛——股票的夏普比率在改善,而债券的夏普比率在下降。这可能驱动着全市场泛固收类的资金在低利率、高波动的环境下,向含权策略和资产迁移,这个力量对于资产定价的主导性比较突出。

从这个框架出发,资金是核心矛盾,所以我们去关注资金参与的广泛程度。比如有些类型的资金启动得早且充分,但是居民资金、外资、公募新发和主动股基的规模都还相对滞后,因此目前资金的广度还不充分。我们也会监测资金的强度,有没有在中期维度下达到极值状态。目前来看,表现突出的融资余额绝对规模上升较快,但其与A股总市值的比例也并没有达到极值水平。此外,我们也会看资金驱动下的估值、情绪面和拥挤度层面的变化,如果都系统性地达到了中期极值的“亮灯”状态,意味着资金可能已充分参与,我们就会进行较大幅度的择时操作,例如系统性地降低含权资产的配置水平。但在此之前,主要还是做结构。

对于股票而言,Alpha层面有结构再平衡的趋势。我们观察到无论是价值与成长的裂口,还是行业之间分化的烈度,都可能到了阶段性比较极致的状态。通过10月份关税事件的催化,结构再平衡的概率或加大。这个环境对于量化策略比较友好。只要不是缺乏长期逻辑的极致抱团行情,我们都可以力争利用市场不充分有效的定价状态来实现超额收益。

对于转债而言,随着估值达到历史性高位,其超额行情可能基本结束,相对于股票资产的盈亏比优势也可能暂时下降。但是站在资产配置维度上,只要不看空权益资产,转债作为权益敞口就还有存在的价值,只是高估值的状态会影响我们的参与方式,比如结构上要回避一些有潜在风险的个券。

对于纯债而言,短期来看,无论是收益率向上修正的程度、公募基金久期下降的速度,还是交易拥挤度的缓解,都指向纯债配置价值可能会有边际上的好转。但从估值维度来看,纯债并不处于显著超调状态,从交易拥挤度的瓦解上来看,也没有到情绪冰点。如果再考虑到年末机构止盈等因素的影响,对于纯债的系统性增配仍需要额外的风险补偿。

07

请问转债的超额行情结束后,其在组合中的定位是什么?

对于转债而言,投不投是资产配置维度要解决的问题,怎么投是类属策略维度要解决的问题。比如对于二级债基而言,中低波的产品若股票仓位未满,可以考虑增加对股票的关注;中高波的产品若股票仓位已满,要保持含权敞口不低配,可以考虑有一定的转债敞口。对于一级债基,由于没有股票,如果完全不配转债,可能就相当于看空权益资产。在这种情况下,从仓位管理的角度来说,可以考虑一定的转债。

但在转债的高估值状态下,要注意防范杀估值的风险。在择券维度,能够去防范风险的个券不多,所以要做聚焦,从而导致个券的集中度在这个阶段有所提高。对于二级债基来说,我们在保持总体含权仓位不变的前提下,增加对股票的关注+降低对转债的关注。目前全市场的转债按中位数来说,大多是股性转债,未来可能存在一定的杀估值风险。所以在这种盈亏比不太对称的状态下,我们可以考虑降低关注转债+精细化择券。

08

请问如何应对市场突发事件,例如特朗普的“变脸”?

对于突发事件,首先要清楚,我们并没有认知优势、信息优势和资金定价优势,所以不能寄希望于做出超越市场平均水平的预判。我们应该基于弱者的角度,结合资产本身的估值水平和对突发事件的计价程度,检查组合是否有需要调整的风险敞口。比如在10月突发的关税事件中,市场价格的右侧反应也比较快,所以在最终调整幅度有限的前提下,没有必要再进行事后减仓的操作。不过在结构上,确实需要回避高估值的方向和资产。

对于债券资产,由于现在并未恢复到盈亏比优势特别强的状态,所以股债对冲的实际效果可能有限。如果已经确定要右侧回避风险,可以考虑直接调节含权仓位,不要试图通过超长期国债进行对冲,这反而可能会增加复杂性和不确定性。毕竟很多突发事件更多是情绪扰动,这时候做股债的大切换在逻辑上行不通。

09

请问市场发生调整后,该如何应对心理压力?

在投资中承受压力是一种常态,解决问题是解决压力的唯一路径。如果能找到业绩压力背后的原因、提高自己的认知水平、改进投资策略,压力自然而然就会解决。

访谈日期:2025年10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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