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京走了，手里没留下一架苏-57，也没留下一套S-400。

这事儿在印度不少人眼中，简直像是开了场婚礼，结果连戒指都没交换。

两天前，印度媒体还在满地跑消息，说俄印会签好几个大单，战机、导弹、核潜艇，一个不少。社交平台上的印度军迷讨论得热闹，究竟苏-57和“阵风”选谁，多买几套S-400能不能把防空堆到天上去。

结果呢，峰会结束，一堆备忘录摆在桌上，关于军事的成果是零。

印度人不是不失望，而是失望得很快就找了新说法，美其名曰“经济先行，战略蓄势”。媒体转口说，这次主要是为以后定基础，不急着军购。听着倒像是一场输局硬解成战略安排。

俄方和印方都很客气，声明里只谈贸易、能源、化肥、劳务这种经济合作。俄罗斯继续卖石油、帮印度建核电站，化肥出口还要扩，顺便开口欢迎印度劳工去俄罗斯工作；印度则继续是俄罗斯的长期买家，还准备成俄罗斯工厂的劳力输送地。

印媒很快发现个尴尬问题，以前俄方口口声声要搞军购、航空、太空合作，这次几乎没影子，落差明显。于是他们开始安慰自己，说这是为了抵御未来的西方制裁而先打经济基础。

说白了，很多分析最后都绕回了一个核心原因：钱。

美国制裁下，印度没法用美元跟俄罗斯做买卖。印度又缺俄罗斯卢布，自然付不起这些高价军火。卢比当然能付，但俄罗斯压根不想要，拿着没法买他们需要的东西。印媒也承认，印度没有让俄罗斯眼前一亮的商品或服务。

他们的建议干脆现实，先把对俄出口做起来，让俄罗斯有兴趣收卢比，这样才能再签大单。不过在军购这种大活计上，卢比支付不畅只是明面上的理由。

更直接的原因，是价钱谈不拢。

印度对俄罗斯现有的装备并不满意。苏-30MKI升级计划早就拖着，苏-57性能被质疑，S-400甚至有在空战中被击中的记录。这些让印度在谈判桌上有了底气，报价自然要往下砍。而俄罗斯不想做慈善，尤其是面对印度这样精打细算的买家，更不会降价到伤自己利润的程度。

俄罗斯的态度从开始的热络，到现在的冷淡，也就好理解了。

相比之下，经济合作倒是顺利。双方签了造船合作的备忘录，以后会搞技术转让、船舶设计、在印度本土建厂的安排。俄罗斯还要培训印度海员，让他们具备北极航行的技能。

听起来挺科幻，印媒已经开始畅想，未来印度可能建造抗冰船、卖到全球。考虑到普京定的目标是到2031年把北极航线的运量从四千万吨拉到两亿吨，这门生意确实是个潜在的金矿。不过目前连船型、投资都没确定，还是停留在美好愿望阶段。

更实在的，是劳务合作。俄罗斯缺工人，这事不止印度知道，连俄罗斯驻印度的官员都承认。印度的熟练工多得很，俄罗斯的制造业、建筑业、服务业都能用得上。今年8月，印度驻俄大使库马尔就对塔斯社说，已经按照俄罗斯的配额和法规开始招印度工人。现在双方既然在峰会上达成初步意向，接下来会更快引入大批劳工。

等到这批人真正登陆俄罗斯，莫斯科河旁的新建筑工地，可能会听到比俄语还多的印地语。

同时，印度货也在加速进入俄罗斯市场。机械零件、工具、制药产品，全都在补位俄罗斯的工业需求。农产品合作更猛，2024年印度对俄农产品贸易增长超过六成。印度的包装食品、咖喱、速食餐、茶叶、咖啡、大米、香料都在俄罗斯卖得不错，甚至可能替代欧洲品牌的位置。

就拿虾来说，加拿大人已经在抱怨超市全是印度红虾。俄罗斯也是同一景象，进口额已经做到1.23亿美元。

双方还给自己定了目标，到2030年双边贸易额从600亿美元提升到1000亿。莫迪这次甚至放话，有信心提前完成。

至于军事领域的那些事，印度空军还在观望双座版苏-57D，预计2026年首飞。他们想知道这飞机能不能塞进“布拉莫斯-NG”高超导弹。这款导弹还处于研发初期，紧迫性不高。加上印度还等着2018年买的最后两套S-400交付，这些订单都没完全付清，大型新单自然推迟。

印媒的逻辑很奇怪，说货币问题是一大障碍，可石油贸易的货币量比几个导弹营贵多了都搞定了，这点军购反而卡住，这明显说不通。

真正的卡点就是双方觉得对方的报价不合算。

印度希望价格降下来，俄罗斯想维持利润，而且不愿拿卢比做军购，所以就按下不表。现在“经济先行”只是个更体面的说法，军事交易短期内大概率不会有突破。

从普京的离开，到媒体给出的各种“解释”，你能看到俄印关系并不是往外界想的那种凸显战略默契的方向走。更多是算账，把互相的盘子先收拢，等棋盘上的经济跟劳务配置到位，再谈值不值得把钱砸到战机和导弹上。

武器谈不成事，这届峰会就落在了海船、北极航线、化肥和劳工身上。这些看着不热血，但是真接地气。世界政治有时候就是这样，炮一响，白银万两；不打炮，日子还得照样过。